我的祖国III
许久以来,我一直回避着一个话题—现如今的中国。到现在我也不敢畅谈这个话题,就算谈也不敢落到笔头上,就算落到笔头上,也未必敢发出来。
我的初衷是写中国之现状,而非批评体制的优劣,因为优与劣,每个阶层的人都有自己的态度,有的人希望保持现状,有的人希望有所改变。无可否认的是,我们的生活在进步,质量在提高,兜里的钱比以前多了,但是危机感却增加了,幸福感降低了,并在不同程度上有点神经质了。李承鹏与韩寒的文章大多是批判性的,尤其以李承鹏的文字最为犀利,但能做到他那样的人毕竟在少数,有他那闲工夫的人,可能没那脑子,有那脑子的人可能没文笔,有那文笔的人可能没钱过好日子,有钱的人可能压根就不想改变现状。如此看来,李承鹏是名副其实的“吃饱了撑的”型,但中国的李承鹏还是太少了,他们的作用连监督都谈不上,最多算是呼吁吧,起码能代表一部分人的呼声。
关于党政之类的话题,每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都有自己的认知,特别是接触过外国人,更或者在国外生活过的人,他们的理解可能更有见地。
民众目前对“官二代”和“富二代”井喷式的声讨,都义愤填膺到无以复加。确实,我个人在寻求前进的过程中遇到过类似的问题,特权这种东西真的是让人窒息,我要办一件事儿,管事儿的人先打听你爹是谁,你舅舅是谁,你姥爷是谁,你大爷是谁。那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爹是个工人阶级的清官且 退休了,我舅就是布衣一枚,我姥爷我没见过就去另一个世界了,我没大爷,但我要去一下你的。北京话这叫“盘道”,当他发现你没道的时候,你几乎就被判“死刑”了,所谓的机会其实不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是留给有舅舅的人的,并且是能盘上道的舅舅。每每我在败退的归途中也抱怨过我舅舅为啥不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这般,我也能算是个什么二代,但后来一琢磨,如果换成我是管事儿的,也好不到哪去,可能会有过之而不及,弄不好连他曾祖都得盘一圈。
无论什么二代,都标志着一个最可怕的东西:它是传宗接代的,并是无限循环的,且是不太允许新人进入的。我的一个发小十年前凭自己的能力进入了一个很有名的电信类的集团,一拨新人在培训期的一次聚餐中,大家都聊聊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有爹妈的关系,有七姑子八大姨的,总之都是有裙带关系的,我的发小说是他自己考进来的,所有人都说他不实诚,因为此集团里的清洁工没关系都是进不来的。自此以后半年多没人搭理他,让他苦恼不已,常常找我哭诉。
我们的父母当初教育我们的都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找关系上,要凭自己的真本事。我从来没怪过他们这样教育过我,但事实却是不太实用。因为没关系的话,你展示自己真本事的机会都没有。上大学的时候老师们说:大学毕业证就是个敲门砖,以后工作中还是要看真实能力,现在我们才意识到,有个好舅舅才是敲门砖,毕业证已经没人看了,虽然我有俩毕业证,但除了我自己,好像再也没有人看过。我的弟弟妹妹们就比我开化早很多,他们从上小学开始就知道上好学校得托人,找工作得盘道,他们的思维是:要办这件事儿么,有关系么?没关系我就不办了! 而我们这一代的思维是,一定要通过努力认认真真办好这件事儿,自己傻B似的努力半天,那边名额早就内定了…这不算太扯,但是事实面前,还是扯吧。
这都是小事儿,大事儿有大人物管,操心无意,大声疾呼纯属浪费声带,有那功夫不如去KTV吼两声,等我们真的有能力改变什么的时候,再去做点什么吧。我们要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爹没实力就认个干爹,先退一步,再进十步,等进到一千步的时候,回手把那必须退一步的规矩改了,让新人们能省点事儿,少走一步弯路。
因为,所以,就是如此。事实上,我们痛恨的并不是特权,痛恨的是我们没有特权!国人认知的差距也就在这里,我们想的都是如何改变自己的处境,改变自己的阶层,却少有人考虑去改变规则。而考虑改变的人中,又有极少的人心里知道究竟该怎么变,愤世嫉俗盲从者居多。现阶段的中国不可能直接推行西方式的“民主”,每种制度每个国家的民主都是所谓的,因为他们都各有特色,但是哪种更适合中国呢?知道的人可能都在沉睡。
五四运动之前,中土大地上所有的反抗都非革命性的,无论是义和团,还是李自成,甚至更久远的黄巢,陈胜等,他们反抗的最终目的都是推翻旧有的统治者,使自己成为新主导者,而后继续专制统治,例如:太平天国运动,仅占江南三省,就称王称帝,内乱纷争,无法制,无进取,这种无任何意义的运动,最多也就是民变,就算其统一中国,也不过是又一个王朝而已,因此在那个时代,民众基础已经薄弱得不足以支撑它维持下去。
三民主义之所以能最终取代了封建帝王主义,共产主义又能取代了三民主义,进而成为中国之主导,就是因为他们都给予民众一种全新的意识形态,并预存以厚望,而今该如何完善和发展并解决最核心矛盾才是中国前进的火种。宋太宗言:“国家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 结果却是防内过甚,最终两宋都亡于边事。中国外患不可略,无论是南海诸国还是越南日本,其最终依仗者是美国,不能最终与美国平起平坐,外患终不可结。若论今日之中国,王荆公一语中的:“内则不能无以社稷为忧,外则不能无惧于夷狄。”
仅说到这里,不能再深入了,再深入就多余了,因为我无力改变什么,我也正在试图理解一切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反腐倡廉喊了这么多年,还是接着腐,为什么?我不知道。其他的我也不懂太多,只知道历史是一面镜子,如河流般最终会有几种流向:
官穷民穷,天下亦太平,如汉代文景两朝;
国富民富,天下定大治,如北宋前7代;
官腐民富,天下引外患,如西晋五胡乱华,如北宋徽钦女真入中原;
官腐民穷,天下必大乱,风俗败坏,如秦末陈吴项刘,汉末张角,晚唐黄巢,明末李闯张西。
昔日宋帝赵构问岳飞:天下何以致太平?岳飞对:文臣不贪财,武将不惜命,天下当太平!
末尾:衷心地预祝我的祖国,我的母亲,我深爱的这片土地,生日快乐!
仅此一篇,从此,只谈古,不论今。
借古讽今,治史者的通病,嗬嗬。
你小子现在说话怎么跟陈丹青一个口气?
能感觉到你的欲言又止,你想表达的绝对不是字面上的这些。
十年内,会有变化.
这个国度已经提不起我兴趣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国安的球给停了!!!
真心佩服!